冯道清(Foong Daw Ching)从来没有告知城市丰收会友有关项目合伙人(engagement partner)、顾问合伙人(consultant partner)、执行合伙人(managing partner)及首席合伙人(lead partner)这些角色之间的差别。
CN档案照片
冯道清于1993年首次遇见城市丰收教会这个潜在客户时，他已经是一间颇有声誉会计师事务所的执行合伙人；再加上他在本地基督教界是位颇有地位的领袖，他便成为他们所敬重仰慕的长老之一。CHC的年轻领袖们(当时陈一平才21岁)跟其他教会一样，在关于治理教会及审计事宜方面，都会来寻求冯的建议。
资深律师斯尼华申(N. Sreenivasan)在今天下午的交叉质询中指出，不论私谊或公务，这将近二十年的交情和关系都随年日增长。
斯尼华申便问道，这样他们怎么会知道当他们来问他问题时，其实不应当仰赖他的建议，反而是应该去找CHC的项目合伙人呢？因为冯自己承认，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对CHC这个客户解释过项目合伙人、顾问合伙人、执行合伙人和首席合伙人这些角色之间有何不同。
基于这样的背景，斯尼华申挑战冯在过去四天证人席上所提供的证词。斯尼华申呼应康希(Kong Hee)的律师唐振辉(Edwin Tong)，后者提出冯试着要拉开自己跟他对CHC所提供的建议之间的距离，理由是因为那时候他并非CHC的直接审计合伙人和经理。
CN图片：傅仰正
斯尼华申询问冯，是否曾指示CHC此客户直接去找相关的审计合伙人或经理而不要来找他，冯只记得有一次他将问题转给审计合伙人，后来对方就处理这件事了。至于他是否将转交之事通知被告，他承认没有。
昨日唐曾提出电邮证据，显示冯让CHC团队的人认为，有关审计事宜来找他就对了。
斯尼华申也要求冯重视他之前多次所宣称，有关直接寄给他的文件和电邮他都不记得是否读过或看过。斯质问：阅读客户陈一平所寄给他的文件，是否是他的责任，冯回答他都会请别人读过，他再给陈答案。
当斯尼华申询问冯有关他在商业事务局(Commercial Affairs Department)所做的陈述，冯一开始回答说他不记得；斯再继续追问，请他想想过去一个月内是否跟他们面谈，冯仍然支吾其词。最后冯才承认CAD跟他面谈过两次，一次是在上星期，另一次则是在2012年六月案件爆发之后。
庭讯最后斯尼华申要求调阅冯电话中2007、2008、2009及2010年的记事本，以供明天交叉质询之用。
审讯将在明早9:30继续进行。
斯尼显出严峻态度
该资深律师今天尝试要冯道清直接回复问题。
“对不起，冯先生，我不想无礼；但‘我想应该有讨论过’是个非常含糊暧昧的答案。如果这是出自一个无知、没受教育之人，我们还可以说是因为他搞不清楚状况。但如果这是出自新加坡排名第八的会计事务所资深合伙人之口，我只能陈请法官大人判定你不诚实。我并不想这样做，所以我会一次、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机会。”
“冯先生，我希望你能合作一点，试试看，因为‘不记得’是非常轻描淡写、简化的答案。请记得你是当庭宣誓过，愿意说出实情的。”
“冯先生，我要很清楚地跟你说，别只丢一个‘我不记得’这样的答案搪塞我。因为如果一个简单的点都要花上五到十分钟才能得到你直接的答复，我们会在这里耗上很久的时间。所以，拜托你，仔细想好，了解吗？回答前先花时间想清楚。”
“不，冯先生，我问的是名字。当我用‘谁’这个字，你给我名字；当我用‘何处’这个词，你给我地方；当我用‘何时’这个词，你给我时间。”
“不，法官大人，我要听到‘是’或‘不是’，之后他可以再解释。因为我看这个情况已经看五天了，证人根本不肯正面回复任何问题。”
